「Kryssica」#3

注 : 主J视角，辅第三人称。

00.

终究是要死于虚无的，
可在这之前，
我 ……

01.

大概郑秀晶都是心知肚明的，郑秀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有保持着这样莫名的想法。没有任何由来，只是这样觉得，甚至连一个粗劣的借口都没有。

也许是细微之处的异样？

近日来郑秀晶总是在半夜惊醒，却又是以寂静无声的方式。之后是长久的沉默。她知道郑秀晶爱在枕下放着手机还有耳机，每当这种时候，那人就会拿出来听，微亮的屏幕，不停的，杂乱无章的切歌。

「到底是怎么了。我不想知道。」

02.

维持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，事物 …… 抑或是某种情绪。

她发现郑秀晶最近老是爱待在画室，房门紧闭，里面的状况无从得知。不过唯一能确定的倒是不定时从画室内传来摔碎各种东西的声音。

曾有一次趁郑秀晶外出时偷偷进去过，并没有发现什么。只是角落的画架被罩住了，她没有选择去揭开。默默地退出去，关上门。

关上了，唯一的可能。

「本能的抗拒真相。」

03.

可是如果从郑秀晶的角度去纵观、审视、思考这段感情，她又觉得，其实那个人是独善其身的。

难道不是么。

郑秀妍真的没有感受到来自那个人的一丁点，热爱。总是毫无波澜，平静的面目。就连在床上的时候，体温也没有上升些许。仅仅只有在自己早前为数不多的一次歇斯底里质问时，才有动容。

“可不可以 …… 对我有一些，耐心。”

不应该怀疑吗。就连红着眼说这句话时，也是沉静的陈述句。分明是软化的迹象，却总被她及时刹车，随而转变成冷漠。

「你凭什么呢。」

04.

也许没有那么喜欢你，但我认为我能有那么的爱你。

靠在门边，看着郑秀晶熟练的在厨房里完成着一系列动作。眼里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软。

“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
面前的身影一愣，随及恢复镇定。头也没有回，只是克制。

“你去休息吧，这块牛排煎好我们就可以吃晚餐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没有拖沓，转身离开。不是没有在余光里看见郑秀晶握住刀把的手开始发白。

是你让我这么做的，活该。

「到底是谁在默许。」

05.

她在我眼中，一直以来都是极其冷漠，却又异常的炙热。在一起之前，的确是这样的。

无法想象，这些年来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。但又可能是，这才是真正的她。

不可否认，更能够吸引自己的是当初的模样。因为尚不了解，因为还未占有。

当第一次坦诚相对时的忐忑和无法忍耐的激动逐渐淡化，变成如今例行的习惯，或者称之为敷衍。连同自己，也无可避免。

「我们啊，越来越懒惰了。」

06.

没有就是没有，连同所谓谎言。

郑秀妍从不屑于说谎，她介于坦诚和躲避两者之间。表面自我的绝对坦诚以及内心自私的闭口不谈。

“秀晶呐 …… 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成天待在画室做什么？”

“ …… 休息。”

“明天我陪你吧，正好我休假。”

“ …… 随你吧。”

「你猜。」

07.

【她曾说过，和她相处的所有细节，都是坦诚的。】

“我不是坦诚的，我是说，一定程度上不是。我认为，坦诚是一种自我纵容的伤害途径。”

郑秀妍蜷缩在在画室里唯一的沙发上，一侧的音响播放着不知名的歌曲，异常的好听。忘记了是怎么谈论起这话题的，只是她明显的注意到自己话音落下后郑秀晶僵硬地挺直了背。

啧，如此的防备。

“嗯，是可以当做一种伤害。但从另一方面讲，这正好证明了 …… 你对于爱人所抱有的态度。”

郑秀晶放下手中的画笔，转过身垂下头看向半躺着的郑秀妍，冷硬的声色显示出她此刻的疏离。还有，委屈。

「真巧，我猜中了。」

08.

忽略，故意的忽略。

郑秀妍这么做的时候总是自我催眠，不是在拉开距离，是在让她体验自己的感受。

可 …… 感同身受这个东西，实在罕有，不是么。

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，没有见到任何的成效。郑秀晶仍旧是我行我素，日日夜夜待在画室里，谁知道是不是觉得开心如今这样的状况。终究是，真的开始思考，要不要结束了。无用的感情，甚是恼人。

「对不起。因为一点都不觉得对不起，所以对不起。」

09.

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
郑秀晶坐在她对面，放在大腿上的手紧握成拳。诧异地挑眉，这人终于有反应了。

“是啊，故意的。那又怎么了。”

故作镇定，内心却又在希冀。

“郑秀妍，我从来尊重你的选择。可你能不能 …… 不要这么令人恶心。”

自始至终都是你的独角戏。你在主导，而如今你却把所有责任推卸在我的身上。是，我明知你故意，可你之前说的那些话，你又忘记了么。

因果循环，前尘旧事。

你真自私。

“郑秀妍，我们分手吧。”

画室里尘封的秘密，就只当是个秘密吧。

「正因为我足够爱你，我才能彻底看透你。」

10.

想要毫无保留的，
赠与你，
我的一切。